“小青糖?”姜溶喃喃一声,有点儿疑惑。
小青糖是什么糖?她好像没吃过?好奇怪啊,人怎么会给自己取一个小糖果的名字?
她正要问,又听人道:“你几岁了?”
“十六,你几岁了?”
“二十五。”
她讷讷点头,推开挡住下颚的手,低头掰着指头算:“十七、十八……二十五,你比我大九岁?”
萧青棠挑眉:“嗯?”
姜溶抬眸:“那我应当叫你叔叔。”
萧青棠不知她哪儿来的奇奇怪怪的想法,只觉得好笑,继续问:“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
“平南侯府?汀荷跟我说的。”
“那你知晓我是谁吗?”
“小青糖呀。”姜溶眨眨眼,觉得他有点儿傻。
他低头笑了笑,将人松开一些。
姜溶没走,还靠在他腿上,这样挺省劲儿的,可舒服了。她也垂头,看见了他手腕上那串白玉菩提:“这是什么?好漂亮!”
“菩提子。”他微微抬手。
姜溶毫不客气,摸了摸那串菩提,而后从他手腕上解下一圈绕在自己手腕上,往上举了举,赞叹道:“好漂亮啊!你能送给我吗?”
他看着他们绑在一块儿的手腕,微微张开手,将她的手包裹住:“你要拿什么换?”
“我的布老虎吧。”九连环她要用来换玉璧,就只有布老虎了。
“我不想要那玩意儿。”
她想了想:“那糖葫芦?”
“也不要。”
“红豆饼、糖人、云片糕?”
“都不要。”
那她没什么可以换的了。姜溶吐出一口气,往他腿上一坐:“行吧,那不换了。”
他微微抬眉,勾起她的腿弯,将她整个放在腿上。
姜溶不怕他,还摸着他手腕上的菩提,喜欢得不得了,似乎已和那菩提结下了什么不解之缘,要到地老天荒才好,直至她肚子咕噜一声:“我饿了。”
萧青棠抬抬手:“去,叫人送些吃的来。”
侍妾悄悄看他们一眼,躬身退出。
没多久,侍女一个挨一个的将饭菜端上,香气逐渐蔓延,钻入姜溶鼻尖,她毫不留情丢下菩提串和萧青棠,循着味儿往桌边去了。
“好多好吃的呀。”她吸了吸口水,还没算太失礼,“我能吃吗?”
萧青棠坐在原处没动:“可以,你吃吧。”
她乐呵呵坐下,接过侍女奉上的玉著,夹了些菜到碗里,要开始吃了,才想起坐在一旁的人:“你不吃吗?”
萧青棠走过去,坐在她对面。
她笑笑,再不客气,拿着小碗专注吃饭。
萧青棠没什么胃口,只盯着她看。
她用膳时和大多闺秀不一般,一点儿不扭捏不害臊,不怕旁人的目光,想吃什么夹什么,只管往嘴里喂。但又不太浮夸,只是脸颊偶尔沾有一粒米,看着还是利落干净的。
“你知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?”
“娘说让我来这儿玩。”她嘴里还嚼着肉丸子,眼笑起来如同新月。
萧青棠越发想笑,轻声道:“真是个傻子。”
姜溶没听见,她耳边全是自己的咀嚼声,不知道吃了什么,脆脆的,声音可好听了。
“在做什么呢?”萧青棠看她摇头晃脑的,忍不住问一句。
“在听吃东西的声音,好好听。”
萧青棠有些无奈,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病,否则为什么要好奇一个傻子在想什么。他起身朝内室走:“你慢慢吃吧。”
“你不吃吗?”姜溶只随口问一句,也不留他,继续吃自己的。吃完,她扒在内室门口,往里看了一眼,和人告别,“我要去午睡了,下午再来找你玩儿。”
小跑出内院,跨过垂花门,瞧见等在厢房外的汀荷,她蹦蹦跳跳过去:“你在等我吗?”
汀荷都快吓坏了,看她好生生出来,终于松了口气:“二爷找娘子去做什么了?”
“二爷?你是说小青糖吗?”她跨进门槛,不假思索,“没做什么,就是去吃了个饭,还挺好吃的。我困了,要睡觉了,汀荷你能不能哄我睡觉?”
汀荷按住涌动的心思,没再多问,跟她去了床边,哄她睡觉。
姜溶平时在家的作息十分规律,午睡不会有多久,一会儿自己就醒了,便在屋里专心致志玩小玩意儿,什么下午去找人玩,早忘得一干二净。
入夜,该休息了,她打了个哈欠,正要去睡觉,身旁的汀荷被人喊了出去。
她歪着脑袋往外看,没听清人说了什么,只看见汀荷的背影。
片刻,汀荷进门,朝她道:“娘子,今夜去内院歇息。”
“为何?”姜溶已经爬上床了,不想再下来。
汀荷走到床边,轻声诱哄:“娘子想吃冰糖葫芦吗?若娘子去,明日便能吃上。”
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