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青棠跟在后面,没敢闯进房里,门嘭得关上,将他关在了外面。
院子里安静下来,却没有侍女敢出来看,还是只有他一人。
侍女悄声走去内室,与老夫人禀告。
老夫人也急得很:“如何了?”
“娘子哭得厉害,听不太清说了些什么,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听见了,让姑爷走,还回了房,将姑爷关在了门外……”
“唉……这闹的……”老夫人有些头疼,“先莫管,就当做没瞧见,免得以后里外不是人。”
“是……”侍女小心翼翼看老夫人一眼,犹豫道,“娘子似乎还动手了。”
老夫人震惊:“还动手了?”
侍女点点头:“像是用水壶砸了姑爷,嘭得一声,动静不小。”
“唉哟,这可怎么是好?这再怎么闹也不能动手啊,还是在自家院子里。若是萧家的怀恨在心,以后不得磋磨她?”老夫人发愁,“等入夜了,你跟今日在院子里的侍女都叮嘱一遍,再给些赏钱,要她们当做什么都没听见,将今日的事儿全忘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再稍等片刻,外面若还是没动静,你便出门,去请姑爷到偏房洗漱,趁此间隙,叫人引溶宝去木樨院。让他们俩单独闹去,没有外人听见,再如何过分也不要紧。要是姑爷不愿去,你便与他讲明,是要引溶宝去别的院子,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。”
侍女心中忍不住赞叹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,稍待片刻,她出门往外去。
男人还杵在门口,一动不动,衣裳湿了一大片,冷风一吹,看着就冷。
侍女走过去,恭敬道:“姑爷的衣裳怎不慎弄湿了?不如随奴婢去偏房洗漱更衣,免得着凉受寒。”
“不必,我就在此。”萧青棠语气冰冷。
侍女不由得紧张起来,低声道:“姑爷不如暂且避开,让奴婢引娘子去后面的院子,姑爷好和娘子单独说话。”
萧青棠这才动了动眼,答了一声:“好。”
侍女将人引开,又去敲厢房的门:“娘子,您歇息了吗?”
“并未。”姜溶没瞧见门外的人影了,走来开了门。
“这里吵得厉害,娘子不若随奴婢去后面的木樨院住。那里种了好几棵木樨树,也就是桂花树,气味可香了,还能用来做桂花糕。”
姜溶以为她是要帮自己避开萧青棠,欣然同意,略收拾一番后便跟随前往。
木樨院离老夫人的院子还有些距离,甚至在整个白府里算是比较偏僻的,不临近任何一个院落。
但是真种了好几棵桂花树,还没进院门就能闻到一股香味儿。
她欢喜得不得了,提着裙子跑进去,仰着脑袋踮着脚在树下嗅嗅,仿佛回到了从前。
侍女将房间收拾好,便躬身退下。
她未察觉,拿了个小篮子,往里面放落下的花瓣,打算晒干了让人做成香囊。
萧青棠悄声进门,停在门口,静静看着她。
她一转头,脸上的笑消失殆尽,回过神来:侍女骗了她。
“你出去。”她提着篮子起身,没给一个好脸色。
萧青棠追过去,抱住她:“我从来没有因为嫌弃你才不肯娶你,我只是、只是不知你对我的,是不是喜欢……”
“我以为你不懂什么是喜欢,我也以为成亲不是什么必要的事,无论成亲与否,我都只有你一个人。我知晓,旁人很难理解这样的想法,即便是我自己现下都觉得这样的想法很混账,可我绝不是因为嫌弃你才不肯和你成亲。”
姜溶顿了顿:“那你知晓昨日是什么日子吗?”
萧青棠有些茫然:“什么日子?”
“是我十八岁生辰。你知晓我生辰是哪日吗?知晓我几年几岁吗?”
“你可见过我过生辰?”萧青棠有些无奈,“是我的错,可这是我本就对过生辰不在意,并非是对你不在意啊。”
姜溶垂下眼,她的确未见萧青棠办过生辰,也不知晓萧青棠生辰几何,她沉默。
“好,我现下知晓了,也记住了,以后每一年都会给你过,你今年想要什么生辰礼,过几日补给你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她不懂他们怎么突然又这样亲昵了,下意识就要挣脱,“我不要生辰礼,也不要你,你松开我,我们没有关系了,你走。”
萧青棠没松手,弯下背,额头抵在她后脑上:“怎么能没有关系呢?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,你是我妻子啊。”
“我不是。你松不松手?”她真的有点儿恼火了。
萧青棠发觉,只能先松了手,看着她又钻去房间里。
这一去就没再出来过,吃喝都是侍女送进去又送出来,看着是下定决心不肯再见。
又过几日,姜夫人赶来,才知晓他们闹了矛盾,姜溶偷跑出来。
萧青棠依旧守在门口,姜夫人看他一眼,敲了敲门:“溶宝?”
“娘?”姜溶推开门,没看萧青棠一眼,直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