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小涯无力地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下,把段小玲先放下来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现在只能等着天稍微亮一些,有车经过面前。
“小涯哥,你……你怎么样了?”白菱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,刚才她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。
“你跟着我干嘛?滚!”
“你刚才不是对大海说,我爱跟谁就跟谁吗?”
段小涯一愣:“我说过吗?”类似这种毫无营养的话,段小涯从来说完就完。
“你说过的,我现在愿意跟着你。”白菱一脸期盼的神色,以前她跟着大海的时候,是因为觉得大海很酷,那个年纪的女孩儿,是极容易爱上街头的小混混的,越乖的女孩儿就越容易爱上,但她现在觉得段小涯比大海更酷。
“老子不愿让你跟,滚!”
“小涯哥,你在道上混,身边没个女人,是很跌份儿的一件事,就让我做你的女人吧,我会好好伺候你的。”
段小涯木然地看着白菱,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?
喝道:“谁告诉你老子是道上混的?死边去,老子有的是女人,不需要你!”
白菱委屈地哭了起来:“现在大海不要我了,你也不要我了,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?呜呜呜!”
段小涯烦不胜烦: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,先给老子叫一辆车。”
白菱急忙止住了哭:“小涯哥,你是答应我跟着你了吗?”
“你别误会,咱们是两条道上的人,你是街头太妹,我只是一个小农民,你他娘跟着我,是想跟我到村里收保护费吗?”
白菱想了一下:“是呀,农民都没什么钱,保护费要收也收不了多少,不过咱们可以让他们交粮食,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用做,一年到头都有的吃了。”
段小涯惊讶地盯着她,我去,她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话?
“呵呵,你妹,你还真有生意头脑。”
白菱以为段小涯夸她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以后还要小涯哥多多提拔。”
“拔你妹呀,给老子叫车去。”
白菱急忙掏出手机,打了一个电话,过了一会儿,她的一个朋友开车过来,接着就把三人送到段小玲的住处。
段小涯抱着段小玲上楼,把她放到床上,心里还有一些忐忑,摸着段小玲的脉象,不禁暗暗皱起眉头,这“半边娇”果然霸道,段小玲虽然昏迷,但是体内依旧气血翻腾。
段小涯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,烫若火烧,扭头望向白菱:“这药是谁给你的?”
“我老家的一个朋友。”
“你老家在什么地方,竟然还有这种高人?”
“白沙镇呀,我那朋友是从国外回来的,这种药就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。”
“打电话问一问,还有没有其他解毒的办法?”
白菱摇了摇头:“没有的,我拿药的时候就问过了。”
段小涯忽然想到伏羲九针,伏羲这老头推演八卦,以阴阳鱼图规法自然,万物变化都离不开阴阳二字。所以伏羲九针,也是暗合阴阳变化的理念,妙僧在孤地狱里就对他说过,他是慧根极佳的人,所以领悟能力很好。
但由于天性懒散的关系,他一般都不去专研脑海浩瀚的巫医知识,只是遇到问题的时候,才会认真思考。
此刻看到段小玲忍受煎熬,不得已只能发动脑筋思考,想出要以伏羲九针调节段小玲体内的阴阳之气,但无奈伏羲九针被他埋在棘山村的番薯地里。
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,何况他也不敢把段小玲一个人丢在家里,万一她有什么变故,他也来不及施救。
越想越气,愤愤瞪着白菱:“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老子啪你一百零八次!”
白菱面露兴奋和娇羞的神色,小声地说:“只要小涯哥喜欢,怎么样都行。”
段小涯:“……”他瞬间就没言语了,这是什么女的哇!
“小涯哥,你背后的伤口……要不要去医院缝针?”白菱看着段小涯背后的伤口,虽然血小板凝固,已经止住了血,可是t恤背后一片殷红,看起来仍旧十分吓人。
段小涯此刻顾不了自己,吩咐白菱:“你去给我抓些药材过来。”
随即拿了纸笔,龙飞凤舞,写了人参,白术,甘草,柴胡等药,旁边跟着所需的分量,交给白菱。
白菱不明觉厉,她怎么样都不会想到,段小涯除了打人之外,还会治病。
但小涯哥既然吩咐,她自然照办,人类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受虐的倾向。
很不幸,白菱就是这样的女人。
所以现在段小涯说什么就是什么,白菱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。
段小涯曾在学校贴的名人名言之中,看到歌德说的一句话:世上最大的是海洋,比海洋大的是天空,比天空大是人类的心灵。
但其实,这句话的后面还有一句,因为担心摧残祖国花朵的心智,所以就没生生地砍断了。
华夏的教育就是如此,为了教化目的,